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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造文化圖騰 訴說千年歷史 ――指尖上的“廬州老字號”

日期:2019-06-03  點擊:10611  屬于:藝術欣賞

 

    “老字號”是一個城市的文化圖騰,它不僅極大豐富了廣大群眾的物質和精神文化生活,也記錄了整個城市的發展歷程,彰顯著一座城市的文明程度。在多姿多彩的廬州文化中,有著精湛技藝和豐富內涵的“老字號”手工藝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既是合肥地區民間手工藝的一個縮影,更是合肥獨特的文化符號和亮麗名片。

  遠離喧囂生活守護古樸藝術

  人類文化的起源很多都與陶器有著密切的關系,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陶器在人們的生活中一直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作為合肥有名的“老字號”手工藝,廬州土陶具有傳承保護價值、文化價值、實用價值和收藏價值。它將造型藝術、審美藝術融為一體,在社會上具有較大的影響。

  自幼隨父輩練習泥陶的李宏亮是“廬州土陶燒制技藝”的傳承人,他的家族制陶史可追溯到清末民初,其曾祖父用手工制作的方法和簡易的柴窯,燒制出了形態各異的碗、盤、碟、罐、缸等生活土陶制品。隨著李家制陶水平的逐步提高,李氏土陶逐漸成為合肥地區頗具影響的一個手工技藝品種。

  從小耳濡目染的李宏亮也與陶泥結下不解之緣。李宏亮大學時讀的是工藝美術專業,在繪畫和雕塑方面造詣頗深。大學畢業后他上過班,下過海,為了把土陶燒制技藝傳承下來,30多歲時他辭去工作,開始專心制陶。他成立“野佬陶坊”,潛心研究陶藝。他利用租來的龍窯,專門燒制自己制作的各種創意作品,把廬州土陶制作技藝、題材創意推進到一個新的層面。李宏亮的作品注重造型和裝飾的有機結合,揭示泥土的塑性美和表現活力,大膽吸收雕塑、書法、繪畫等諸多藝術表現手法,形成古樸典雅的風格,給人以較強的視覺沖擊,其中,“荷花鏤刻陳設品”、“古文字土陶擺件”、“陶質壺具茶船”等系列作品代表了李宏亮的制陶工藝水平。

  李宏亮說,他小的時候,父輩們像趕集一樣,到茶館點個大碗茶,再配個獅子頭,慢慢享受早餐。“那時候用的就是陶制碗,其實茶葉并不好,人們都叫它‘柳樹葉子’,但是大家在一起談天說地特別開心。”

  那時,合肥人一日三餐用的鍋碗瓢盆都離不開陶。家里的泡菜壇子、油壇子、水缸,冬天取暖用的火缽子也都是陶的。普通人家至少會有十幾種常用的陶制品。愛養花弄草的人對陶制花盆再熟悉不過了,陶器除了實用性也具有美化生活的功能。到了上世紀80年代,陶器慢慢淡出人們的日常生活,家里的陶制用具逐漸被塑料制品和金屬器皿等取代。

  可李宏亮對陶情有獨鐘。“土陶雖笨拙,但溫潤,親和力十足,看到后想摸一摸;瓷則比較冷艷,給人以‘只可遠觀’的感覺。”他說,陶藝是一種既年輕又古老的藝術。現代的陶藝主要是指通過作品的造型、材料、肌理、紋飾、釉色來表達作者的意念,滿足現代人回歸自然、體現自我個性的要求。從小到幾厘米的印章、斗笠盞到兩米多高的浮雕花瓶,李宏亮創作的土陶作品,如今已有千余件。

  制作陶器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捏泥巴”到放入窯中燒,再到自然降溫、晾干出窯,匠人的心也從帶著熱情創作,充滿期待到成品時的興奮,有時也有拿到殘次品的沮喪。“一窯一人生”是李宏亮對匠人生活的總結,對于匠人的稱呼,他說:“如果你被稱為‘匠人’,這意味著你得到了極大的尊重,它是對你人格的一種肯定。只有一個行業內非常專注、做得非常出類拔萃的人,才能被稱為‘匠人’。”

  李宏亮的創作是隨心所欲的,他享受這種平靜的狀態。“玩陶讓我感到很靜,它是一門實踐的藝術,我希望以我創作的名義過我的一生。”李宏亮認為,在體現藝術的同時,兼顧生活實用性,土陶文化才能更好傳承。如今經常有人去拜訪李宏亮要學制陶,他表示只要愿意潛下心學,自己都會毫無保留地教。2017年11月,李宏亮的“廬州土陶燒制技藝”入選安徽省第五批省級非遺代表性項目名錄。

  一把小小剪刀成就精湛技藝

  剪紙,又叫刻紙、窗花或剪畫。是人們用剪子或刻刀,所創作出來的一種鏤空的藝術作品。中國民間的剪紙藝術源遠流長,合肥剪紙更是一朵瑰麗的藝術奇葩,是當地赫赫有名的“老字號”手工藝。2017年底,“廬陽剪紙”入選省級非遺名錄項目。

  合肥古稱“廬州”、“廬陽”。古廬州居安徽中部丘陵地帶,南北分水嶺的地理人文狀況,加上長期封閉的農耕社會環境,為江淮文化的生存、傳播提供了充足的養分。據清嘉慶《合肥縣志》記載:“合肥人好文藝。”昔日,合肥民間傳統文化活動極為豐富,民歌民謠、民間戲劇、舞蹈、民間手工技藝乃至民間習俗、節慶禮儀種類繁多,成為合肥本土文化寶貴的遺產。廬陽剪紙,就是其中一個具有代表性的民間傳統美術項目。

  廬陽剪紙是對流傳在合肥地區剪紙的統稱,由于剪紙本身在百姓生活中分布較廣,因此廬陽剪紙在當地群眾中也具有廣泛的影響力和生存空間。廬陽剪紙大都通過家傳身教的方式,代代相傳。

  廬陽剪紙藝術內涵豐富,風格多樣,技法各異,既具有徽派剪紙的靈秀精巧,又有淮河流域剪紙的粗疏古拙,代表作品主要有張愛源的《噴龍》、劉繼成的《李白與杜甫》、唐定蘭的《八仙過海》、葛崇云的《紅樓人物》、朱山中的《遠古的呼喚》以及周升國的《水滸傳》“一百單八將”等。

  和大部分的中國民間剪紙一樣,廬陽剪紙有著許多共性,但也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

  首先,廬陽剪紙是江淮農耕社會的產物,與時代息息相關,與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關聯,比如民間傳統鞋花、枕花、窗花、帳沿、圍裙、護袖、衣服、襪子等,反映勞動人民對生活的熱愛;喜花(結婚時貼用)“鴛鴦戲蓮”寄托“夫妻恩愛”之情;窗花“金虎送寶”則是期盼“生活富足、金錢遍地”;“八仙過海”“天仙配”表現出不同歷史時期蕓蕓眾生對理想的追求。其次,廬陽剪紙在合肥農村是一種很普遍的群眾藝術,剪紙的技法也比較單一,其中屬于程序語言的“梳子狀”和“鋸齒狀”技法使用最為廣泛,其次為條狀和網狀的刀法。只用剪刀一種工具就能完成一幅幅生動流暢、天真自然、質樸大方、相由心生的作品。正是這些因素,使得傳統手工剪紙技藝相對保持原始古拙、自然想象、隨心所欲的韻味。最后,江淮之間的山光水色賦予廬陽剪紙以靈秀,淝水之畔的人杰地靈哺育了廬陽剪紙的精巧構思。廬陽剪紙作品寄托著人們的審美情趣和藝術追求,其表現形式和手法,代表著剪紙藝術發展創新的方向,體現出剪紙這一民間藝術形式所具有的強盛的藝術生命力和博大的藝術包容性。

  現年70歲的葛崇云老人是廬陽剪紙的一位代表性人物,他的剪紙完全是靠自學成才。從小酷愛美術的他愛上剪紙后,心里最渴望的就是剪出一幅毛主席肖像。第一次,畫樣子他畫了改,改了再畫,畫了一整天,就是擔心樣子畫不像,剪出來不像。葛老家存的毛主席畫像就有120多幅,2007年還在安徽名人館展覽過。在葛老的房間里就掛了三幅毛主席肖像剪紙。除此之外,葛老還創作了《三國人物》系列剪紙。這部作品耗時最長,三月有余。這幅長卷作品18米長,53位人物,包括劉備、張飛、關羽等,唯一的女性人物則是貂蟬,每一個人物都表情各異,連騎的馬造型都不一樣,張飛的霸氣、關羽的瀟灑等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另一位廬陽剪紙的傳承人朱山中先生現為合肥中華文化促進會剪紙藝術委員會秘書長,今年48歲。他自幼跟隨外婆學習剪紙技藝,大學畢業后更是致力于剪紙藝術的學習與研究。他曾遍訪全國各地剪紙名家,綜合南北剪紙的不同特點,將傳統剪紙手法和現代書畫藝術相結合,積極探索,采用剪、刻結合的技法,打破剪紙傳統的平面表現形式,擅長于套色剪紙,多層疊映等技法,使剪紙這門民間藝術看起來更加生動形象,賦予了剪紙濃厚的現代氣息。

  朱山中剪紙多為陰剪、陽剪相結合,作品既流暢清新,又厚重結實。在傳承廬陽民間剪紙的基礎上,綜合南北剪紙的共同特點,形成自己的風格。他的剪紙大刀闊斧,生動傳神,富有情趣,具有渾厚、樸實、自然的藝術特色。其畫面的黑白分布,點、線、面的布局,都匠心獨具。他還獨創了DIY剪紙,為廬陽剪紙的傳承、發展,開闊了新視野,拓展了新思路,名副其實起到了領軍的作用。截至目前,廬陽朱山中剪紙已傳承了四代。

  為了挑戰自我,提高剪紙技藝水平,大約15年前,他曾用兩年多的時間在全國范圍內尋師訪友,其足跡幾乎踏遍了大半個中國,山西、陜西、內蒙古、甘肅、東北三省、云貴高原等地都去過。天道酬勤,玉汝于成。轉眼間,30多個春秋過去了,在朱山中的妙手剪裁下,一個個普普通通的日子,變成了一幅幅美麗精彩的畫面。盡管其中不乏許多酸甜苦辣、艱難曲折,然而更多的,還是辛勤勞作后所獲取的豐碩成果。

  2016年,朱山中受合肥市政府委派,隨同中國代表團赴俄羅斯出席全球第四屆民間藝術節,當時,來自世界各地的民間藝術家群英薈萃、聚集一堂。然而沒承想,俄羅斯民眾對中國民間文化,尤其對朱山中的剪紙藝術卻情有獨鐘,他帶去的作品現場被搶購一空。感動的朱山中對著前來采訪媒體記者的鏡頭,深情地表白:“通過這次活動,我把合肥的剪紙帶到了俄羅斯,讓剪紙這門民間藝術走向了世界的舞臺。”

  作為合肥的“老字號”手工藝,廬陽剪紙一直在傳承發展,特別是合肥剪紙協會成立后,合肥的剪紙愛好者有了一個自己的家,一個自己的藝術交流平臺。

  合肥剪紙協會成立多年來,培養了一大批剪紙愛好者。像葛崇云老人就在合肥市老年大學、育新小學、臨泉路二小都開辦了剪紙學習班,每周一節課教感興趣的老人和孩子們學習剪紙。這些年來,只要有人向他請教剪紙方面的問題,他都會主動傳授,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感受到這門藝術的迷人之處。朱山中也是如此,自2008年至今,他先后在合肥師范附小、逍遙津小學、朝霞小學、38中、11中等校擔任非遺剪紙課教師。并于2012年起,升格擔任安徽三聯學院藝術系剪紙課客座教授。同時,自2009年夏天開始,還為合肥市文化館和十幾個大中小學舉辦暑期“非遺”培訓班若干期,數年來共計培訓剪紙愛好者約3000余人。

  而現在合肥多所學校也開展起了剪紙教學,將剪紙藝術有效地引進了課堂。目前,合肥三聯學院已經開設了剪紙課程,學院也成立了剪紙協會。合肥師范附小、逍遙津小學等多所學校也已經開設了常態化的剪紙課,剪紙藝術正逐漸在合肥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一生醉心創作鑄造工藝珍品

  對于“老字號”手工藝來說,每一件藝術作品都是有生命、有溫度的,她們質樸、生動、活潑、多情,盡管模樣不同、名稱不同、材質不同、色別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有性格、有故事。她們或從深厚燦爛的地域文化,或從源遠流長的歷史云煙,或從作者現在所處生活的大背景中走出來,展現著與眾不同的風情風韻,講述著耐人尋味的故事傳說。

  合肥市廬江縣的計寶林先生是“老字號”計氏雕塑的傳承人,它是安徽省工藝美術大師,被譽為“廬江名家”。

  計寶林1968年知青下放,1976年招工至廬江縣美術瓷廠從事瓷雕設計工作,同年由省輕工廳送往界首瓷廠進修學習,師從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盧山義,并得到安徽省著名雕塑家閆玉敏指導。后來,他又到淮南瓷廠學習,其間得到我國著名藝術家韓美林指導。1985年創辦廬江縣首個工作室,即計寶林藝術工作室,成績斐然。

  40多年的藝術創作中,計寶林碩果累累。他創作的“鳳鳴酒壺”(鳳鳴酒壺斟酒時能發出鳳的鳴音)獲得“全國工藝美術展銷會”創新獎,并被評選為安徽省首屆工藝美術珍品。

  1978年,他創作的瓷雕作品《哺》參加在北京中國美術館舉行的“全國工藝美術展”,受到國家領導人參觀。其作品《觀音灑露》1979年參加在武漢舉辦的“全國工藝美術展”,1980年被選為安徽省代表團訪問美國馬里蘭州的禮品。

  世紀之初,計寶林受九華山之托,設計創作了銅雕塑作品“九龍飛上九華山”。2001年3月12日經央視《新聞聯播》節目播出,一時轟動大江南北。

  廬江自古出名將,計寶林相繼為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抗戰名將孫立人等塑像,巍然屹立,一氣呵成,令人瞻仰頓生敬意。

  (下轉04版)(上接03版)

  三十年前廬江老汽車站的《長城》壁畫,讓無數過往的人驚艷,此作品就出自計寶林之手。2017年計寶林受徐氏后代邀請,創作“徐氏宗祠”雕像,受到雕塑界同行的高度贊揚。同年,計寶林的雕塑作品《周瑜》榮獲第十一屆合肥國際文化博覽會暨2017中國工藝美術精品博覽會優秀作品評比金獎。多年以來,計寶林的藝術創作得到了社會各界的廣泛肯定,其作品也被載入《安徽省風味土特指南――工藝美術篇》《中國民間名人錄》《安徽概況》《廬江縣志》等權威出版物。計氏雕塑已被合肥市政府作為傳統美術,列入第四批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繡繪美好生活匠心永不言棄

  刺繡,古代稱為針繡,是用繡針引彩線,將設計的花紋在紡織品上刺繡運針,以繡跡構成花紋圖案的一種工藝。古代稱“黹”“針黹”。因刺繡多為婦女所做,故屬于“女紅”的一個重要部分。

  刺繡是中國古老的手工技藝之一,歷史悠久。據《尚書》載,遠在4000多年前的章服制度,就規定“衣畫而裳繡”。中國的四大名繡聞名天下,而充滿濃郁地方特色的廬州刺繡,既有蘇繡的精致華美,又色彩鮮艷、古拙大氣,具有獨特的魅力,這樣的藝術風格源于家族的傳承。

  15歲拿起繡花針,只因為姥姥說:“女孩子,不會女紅怎么嫁得出去?”50歲孤身遠赴蘇州拜師,只因為要把姥姥媽媽傳下來的手藝發揚光大。對于今年62歲的廬州刺繡非遺傳人田義明來說,技藝的傳承是血脈中愛的延續,匠心是永遠不放棄的堅持。

  “我姥姥是我們那有名的繡花高手,十里八村的人家嫁女兒、娶媳婦、生小孩,總要找姥姥做繡品。”小時候田義明在姥姥身邊長大,親眼看見姥姥繡出來的作品有多精美。當年農村嫁女兒,必要的四件陪嫁是枕套、帳沿、門簾、手帕。鴛鴦戲水、喜鵲登梅、鳳穿牡丹……田義明記得,別人繡花要描花樣子,姥姥卻是信手拈來。一塊平布上,姥姥用鉛筆隨意描畫,就是一幅底稿。加上喜慶的配色和高深的繡工,總是精美非常。當年能求到姥姥親手繡的嫁妝,是姑娘們特別有面子的一件事。

  在姥姥看來,女孩子家,女紅是必須掌握的本事。所以15歲那年,田義明也拿起繡花針,跟著姥姥和媽媽學繡花。最初的新鮮勁過后,田義明發現,姥姥和媽媽仿佛信手拈來的繡花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繡一片葉子,看起來簡單。可要繡出色彩的漸變,常常要使用三四種顏色,配色全靠感覺和長期的經驗。”除了打底稿、配色,一根繡花針比頭發粗不了多少,基本針法就有十幾種。“三分教,七分練”,姥姥經常是一塊布上隨手畫個花樣子扔過來,田義明就埋頭練上幾個鐘頭。“可以說,每個繡娘學繡花的過程都是一部血淚史。有時候一朵花繡下來,布上沾滿了血印子。”

  嫻熟的技藝只可能出自時間的磨礪。慢慢的,田義明的刺繡手藝在周圍也出了名。她繡制的肚兜、虎頭鞋、枕頭套既有姥姥的精美繡工,又活潑靈動,很受歡迎。

  婚后幾年,田義明成了兩個孩子的媽媽。每天柴米油鹽的瑣碎日子里,最喜愛的刺繡卻一直沒丟下。別人眼里的針線活,在田義明的眼里承載著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值得精益求精。

  “刺繡是個精細活,需要靜心、耐心,繡花的時候心里不能有雜念,不然就容易犯錯。”為了不受打擾,田義明在家里有自己的“繡房”,里面到處是繡花的工具,從不給別人進。一朵小小的梅花,可能要數百上千針繡成。即使像田義明這樣技藝嫻熟的繡娘,一天也最多繡長寬各10厘米的面積。田義明經常一個人待在“繡房”里,一坐就是四五個小時。

  過去受條件限制,田義明的作品都是繡在平布上的,用線也相對較粗。雖然有濃郁的地方特色,卻不適合表達華美精致的主題。為了提高自己的刺繡技藝,2005年,已經50歲的田義明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孤身遠赴蘇州拜師。田義明在蘇州找了多家繡坊,每次都被拒絕。“繡花也是青春飯,人家都嫌我年紀大,覺得我學不出來”。一次次被拒絕,田義明沒放棄,又一次次出發。

  終于,2008年,在田義明第一次去蘇州的三年后,當地有名的繡娘、年近八旬的謝老師在看了她的作品后被打動,收下了這個徒弟。

  在老師的指導下,田義明進步很快。不僅掌握了蘇繡繡工精致、配色清麗的特點,還大膽融入家傳技藝的鄉土氣息,逐漸形成了廬州刺繡獨特的藝術風格。2014年,田義明被認定為廬州刺繡合肥市級非遺傳承人。

  合肥街頭常見的各色玉蘭,在田義明的作品中色澤溫潤,仿佛嬌羞的少女。花朵部分針腳細密,頗得蘇繡精髓,但細細打量,枝干部位卻粗獷大氣,兩相輝映,反而表現出廬州刺繡獨特的美麗。另一幅《源遠流長》長1.1米,氣勢磅礴,人物花鳥,栩栩如生,仿佛流動的瀑布,動態效果的形成全部來自針法的靈活運用,這是田義明和已經去世的謝老師用了半年的時間繡出來的。

  從15歲捻針的那個天真少女,到如今鬢發斑白的慈祥老人,一根繡花針寄托著幾代人對美好生活的追求,也承載著田義明一生的夢想。在她看來,所謂工匠精神無非就是這樣的極致追求,用心把每一步都做到最好。所謂匠心,也不過是心底的那一點堅持。“永遠不放棄,總是追求更好一點”。